半夜起來上廁所,看了一下時間,半夜兩點了,我坐在馬桶上放空,尋常的打了一個冷顫,身體像水草一樣往上抖了一下,已經很習慣睡眠中斷,半夜總要起來上一次廁所,即使睡前已尿過,半夜兩點的這一次總還是要的,想起以前,懶得起身走去廁所,忍著尿意也能一覺到天亮,現在真的是不行了。有個朋友去年曾有感而發說過:「冬天真的懶得起來,想著趕快再睡就好,但真的是『睡不下去』,還是得去上廁所。」
半夜起來上廁所,看了一下時間,半夜兩點了,我坐在馬桶上放空,尋常的打了一個冷顫,身體像水草一樣往上抖了一下,已經很習慣睡眠中斷,半夜總要起來上一次廁所,即使睡前已尿過,半夜兩點的這一次總還是要的,想起以前,懶得起身走去廁所,忍著尿意也能一覺到天亮,現在真的是不行了。有個朋友去年曾有感而發說過:「冬天真的懶得起來,想著趕快再睡就好,但真的是『睡不下去』,還是得去上廁所。」
影集「此時此刻」的第八集「一家之主」中,一個討厭上班但家事活卻做得極細膩的老公,和一個工作能力強卻不擅打理家務的老婆,故事的結局是大家都鬆了一口氣,丈母娘不必擔心女兒要一肩扛起家中經濟,老公也找到喜歡的工作,雖然賺得比老婆少但至少能貼補家用,戲的最後,劉品言聽到修杰楷找到工作時的那句神問句:「那你能帶小孩嗎?」
以前我認為這六個字是最噁心的語意包裝,嘴壞傷人的推卸之辭,心裡想什麼就會講什麼,刀子嘴即刀子心,但有了孩子後,我捨不得她在外面受到一點點委屈,但是為何明明很愛她,卻常管不住自己的嘴,出口傷害,讓她露出那委屈的表情,難道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?我無法說服自己,對孩子我絕對沒有惡意,更不可能故意為之,那麼…那些傷孩子的話又是怎麼回事?
愈來愈相信,活在當下是將自己安放在每時每刻的情境裡,不論喜悅或煎熬,終會過去,保持平靜,情緒穩定,下一步該去的地方,該做的事就會出現。身為人母而言,活在當下更是把手邊家事做好,將眼下日子過好,才有餘力去品嚐人生。
離開母親的病房,走出醫院,外頭烈日毒辣,我呼出沉沉的一口氣,心想至少我還有陽光;離開醫生的診間,經過外面一排排看診的病患,腦中迴盪醫生剛說過的:「她本來走路就已經很不穩了才會跌倒,但若不開刀就不能走路立即臥床,但現在要處理的是她有肺炎,我們得先用抗生素治療,肺部處理完再處理骨折,而且她無法吞嚥得插鼻胃管,還有她長期憂鬱…」,我千頭萬緒步出醫院,一陣南風吹來,呼,幸好還有陽光;我騎上摩托車,經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,彎去超市採買水果和家用品,離開醫院後,我還得照顧自己的家庭,黏膩的暑氣彿過臉旁,至少我還有陽光。
媽媽的各種崩潰,三歲以前是夜奶地獄,五歲之後是尿床地獄,尤其被子床單都還沒晾乾時又再尿床第二次,半夜拆床單被套,隔天一早還要灑小蘇打粉在尿溼的床墊上去味清潔,再把有尿臭的小孩衣褲、被子、床包、枕套丟進洗衣機洗個三輪才能把尿味洗掉,隔了一天孩子又再次尿床!我的老天!就像親生兒時期半夜的二三四次夜奶惡夢一樣,沒完沒了,耗人心神。幸好我即早帶著孩子就醫,經過治療後,尿床不再。
我有兩件小棉襖,一個是親生的女兒,貝貝;一是領養的狗兒子,可可。二隻都喜歡跟我撒嬌,有一次我回家晚了,一進門可可就興奮得衝向我,整隻狗跳到我身上,不抱都不行;隨後女兒也來抱著我的屁股,委屈巴巴的嚷著:「媽媽,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啦。」二隻一前一後掛在我身上,唉呀好重,好甜蜜。